东西太多所以还留着,但是实际已经不用了。

【还点文/完结】【喻黄】巧穷

原创人物有、狗血到处洒、贵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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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前朝旧事在韩王婚事上闹了一场后,兴欣那两个罪魁祸首留了勿念两个字儿就出了海,韩文清坐镇朝堂论功行赏,蓝雨在粤州的地皮又加了靠海的一块,掌控粤地航运码头蓝溪十一阁又加了一阁。

“好处给了就得办事。”接了旨下了朝,橙风公主苏沐橙在宫门外拉着喻文州的手,一双美目里盛满了希冀,“回来就打死他们,不用给我面子。”

喻文州抽了手,“下官自会留意,还请公主放心。”

苏沐橙没避着人,见着的却该怎么散朝就该怎么散,三两成群,就像没听见苏沐橙和喻文州私相授受之事。

    蓝雨多的那块地皮,沐橙公主在刚的朝会上,帮了喻文州不小的忙。

喻文州知这是苏沐橙的顺水人情,也有张新杰的算计。这次给他们的江州,虽说的新粤最后一块没有成为蓝雨封地的部分,更是叶修苏沐秋临走前,最后踏足的一块儿地。

这次争上一争,从小处说,苏沐橙能理所当然地让蓝雨盯着叶秋和苏沐秋的行踪,蓝雨得了实惠,从大处讲,这是朝廷准备洗牌了。

不管如何,蓝雨踞新粤十三年,终于在喻文州手上达到了一个新的顶峰。想出海的人,都得先过蓝雨这一关,蓝雨面子里子油水,都足了。

 

隔了两个月,黄少天闲着没事就领着卢瀚文来了新开的蓝溪阁分部,刚上任的阁主知月陪了会他们,挑了几件生意上最新的趣事和二人讲了,逗得卢瀚文前仰后合。

转眼间就到了饭点,知月告罪失陪,道是今天约了人谈生意

“这人名字也有趣,叫俞文洲。”知月笑道,“和喻大人的名字几乎一模一样。”

黄少天一听就来了兴致,“怎么说?”

“第一个字阳平,第三个字多了三点水。”知月道,“属下刚开始见到还以为有人把喻大人的名字写错了。”

“走走走,我跟你见见。”黄少天拉了卢瀚文,“小卢咱们只是见见,一切听你知月姐姐的。”

知月施了一个万福礼,黄少天和卢瀚文地位比她高得不是一星半点,黄少天这么说,便是把主导权都交给了她,表明了不干涉,表明了对她的尊重。

 

到了吃酒的地儿,黄少天示意知月先进。门一开,黄少天就看见了一个和喻文州相貌有五六分相似的男子站了起,热情地迎了过来。

“知月姑娘果然不愧倾城之名。“那人说着,把知月引到上席,把黄少天和卢瀚文安排到了知月的下首。

“俞先生折煞妾身了。”知月一语双关地说着,一面不自觉地往偷瞄了黄少天和卢瀚文那里偷瞄了眼,见二人神色无异八风不动,继续道,“不知先生所谈的生意,是哪一笔?“

俞文洲笑道:“不知知月姑娘听没听过江州俞家。“

知月甜甜一笑,“俞家杂货行开遍江州,俞先生这是在考我吗?“

江州俞家杂货行本是江州贾县一县的买卖,自从十年前换了俞文洲当家后,才逐渐把生意扩展到了江州。

“不知知月姑娘愿不愿意担起俞家的漕运生意?“

开门红,双方皆惠。

局面良好,三两杯就剩了纯粹的联络感情。

 

从酒楼出来,俞文洲把知月送上了马车,还夸了卢瀚文的马。

车走远了,俞文洲吩咐家奴,“去问问那两个是什么来头。“

回到蓝溪十二阁,问了些俞文洲和江州贾县的事儿,黄少天的脸一下子就沉了,对知月命令不容置疑:“查!”

知月领命而去。

别人不知道不代表黄少天不知道,喻文州说过,他江州贾县是他出生地,他曾经流落在外十三年。

而喻文州十四岁那年,正好是喻文州遇到魏琛的那年。

 

02

蓝雨院门不深,只是颇为偏远。卢瀚文在马车里睡了一觉,觉着凉了,撩起帘子来,问驾车的黄少天:“咱们什么时候搬得近点?”

黄少天心里在想事,没怎么给他好气,“不搬。”

下面镇着东西呢,怎么好搬?还没到告诉卢瀚文的时候,也就由着他发点牢骚。

卢瀚文咦了一声,伸出手就往黄少天额头上贴:“黄少你不是生病了吗?怎天话怎么这么少?还有你不是怕鬼吗?”

黄少天一口气一滞:“你从哪听来的?郑轩宋晓徐景熙还是于锋?”

自蓝雨和黄少天亲如父子的第一代总督挂冠而去,实打实的太子爷闹了半宿脾气,第二天就绕过了代总督方世镜,以怕鬼的理由赖到了喻文州院里,用的理由就是怕鬼。不过这些年,喻黄二人同进同出亲昵惯了,蓝雨众人无师自通了非礼勿视这项本事。

至于黄少天怕鬼?开玩笑,鬼见了黄少天怕还差不多。

黄少天在尸山血海里被魏琛碰到,身上和剑上都是冷冰冰的杀意和戾气。一个半大孩子,被一个为老不尊以多胜少,这才把人困在六星光牢里,让方世镜度了小孩身上的缠着的剑魂,把凡铁铸成了神兵,把活人逼成了妖刀。

 

“师叔!”卢瀚文见着巍巍然的大门前立着的白衣公子,欢欢喜喜地从车上跃了下去,凑到喻文州跟前,开开心心地说道,“黄少今天出去话还没到一百个字儿!”

喻文州捉到了卢瀚文最后尾音里一股子微草那边的习性,眉眼弯了弯,对上了黄少天一副“我本来就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的脸,眼里都是细碎的笑意。

卢瀚文抬头,被走过来的黄少天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牵马去。”

明显赶人,非礼勿闻,走为上策。

 

喻文州院子自从让黄少天住进来之后,就一天天地由着了黄少天的侵占。现在黄少天自己的房间已经成了摆设,连人带吃穿用度,都存到了喻文州屋子里。

“知月已经通报给我了。”房门一关,喻文州把黄少天想瞒着他的东西说了出来,“十二阁我自有主张。”

黄少天道:“好歹给我点安心的消息,比方说将秋葵列入蓝雨十大禁品之类的。”

喻文州右手上的扳指幽幽地冒着蓝光。

黄少天把手叠在了上面,掩耳盗铃似地说道,“文州你别这样。”

东西是黄少天送的,自然清楚用处。魏琛走了他怕喻文州也走了才死命黏上,一点点地探底线,可现在仍旧没试出深浅。两年前他从嘉世叶修手里抢了个扳指,一副冷冰冰的孔雀蓝,入手温热宜人,想跟喻文州正好反着,于是转手给了他。想不到因为这扳指,还能看得出点喻文州情绪。

凡喻文州是情绪激动,这扳指就跟着亮一亮。上次这亮起来,是他私自跑去见叶修,打埋骨之地的时候。

喻文州不是不知道,但跟黄少天在一块儿,这东西他一般都带着。

喻文州反手握住了黄少天的手,上面的蓝光全退了。

“过去的事我不想提。”喻文州道,“更不想骗你。”

黄少天这次噎住了,年少时喻文州无论是说谎还是顾左右而言都高他一筹,现在又跟着老狐狸们都了六七年,段位更是比他高了不少。

不然上回他有意瞒的埋骨之地的纪录,也不会让喻文州轻易诈出来。

黄少天装作沉吟了下,“那怎么补偿?”

喻文州笑了笑,“冰雨缺的那条龙脊背刚有了消息。”

门被敲响了。

“等着!”宋晓被黄少天满怀不甘的一声吓了一跳,重新敲了遍门,“于锋来了,郑轩躲着,徐景熙没在,我和他不熟,你们去个人。”

门开了。

喻文州对宋晓道:“我去。”

虽说于锋出了蓝雨接任了百花谷的位子,但喻文州说的是真字面意义上的我去。

 

于锋和喻文州客气了几句,从蓝雨入门趣事说到了活命之恩。喻文州眉毛一挑,于锋话锋还没来得及转,就让一条剑气劈开了手里端着的茶杯。

茶水没洒到于锋身上,喻文州的冰封咒在剑气出现的前一瞬间兜住了水汽。

“多谢。”于锋道了谢,转头看到了持剑的黄少天,对喻文州说了一句,“此地不宜久留。”

黄少天剑尖一抖,“站住!“

“少天。“喻文州制止。

“黄少。“于锋道,”请吧。“

 

03

喻文州有些头疼,黄少天这场架打的,一部分因为气于锋带来的消息,一部分是气于锋离开了蓝雨。

于锋和黄少天去了校场,喻文州知是两人一直存着口气,没存置人死地的心也就没跟着去,吩咐了下人准备晚饭,让大厨加两样黄少天和于锋爱吃的菜色。

喻文州刚坐下没多久,郑轩的请假条和知月的请款单一块到了,喻文州准了两个。

华灯初上,喻文州和卢瀚文两个人对着一大桌子菜,听卢瀚文倒豆子似地汇报一干人缺席的理由。

“黄少说他有事出去,于谷主校场挂了彩就说先告辞,郑轩是师叔准的假,宋晓说他去闭关。”

“知道了。”喻文州说道,“不等了。”

 

知月接了黄少天的命令查了俞家的底细,信和请款一块儿递上去之后就在家等着,到了半夜准备更衣睡觉,却没想到黄少天从窗户进来了。

黄少天面色沉得厉害,知月匆忙行礼,“俞家无异常。”俞家这近二十年,最大的一件事就是俞老爷一个无所出的外室得病死了。

“找个房间,今晚我在这睡。”黄少天道,“明天早饭多准备两人的。”

知月在心里叹了口气,与现在心事重重的黄少天相比,她宁愿让黄少聒噪得她睡不着。

 

俞文洲一大早就找人备马去蓝溪十二阁,自他得知了那日入席的是蓝雨两位太子爷,自查言行无失,便觉得这个关系能打下去。

“这位公子可是要进蓝溪阁?”俞文洲在路上瞧见一位蓝衣书生的背影,眼睛就跟被黏住了似的,再没离开过,在书生的马屁股后面跟了一路,其间想了千百回的话,都一句句吞进了肚子里。看到书生也停在蓝溪阁门口,便打马上前,装作随意地说道,“在下俞文洲,正好与蓝溪阁有笔生意,公子若不嫌弃,可与俞某同去。”

书生听他说完了转过头看他,俞文洲看着书生与自己五六分相像却比自己好看许多的脸,心里像被猫挠了一下,一边叹好看一边叹有缘,玩笑道:“这位兄台,我们似乎在哪见过。”

书生见俞文洲虽有些讶色,仍介绍了自己:“在下喻文州。“

“兄台这是开我玩笑了。“俞文洲道,”请。“

他这名字和蓝雨当家的重了音,可没少过议论。

 

小厮通报之后,喻文州和俞文洲进了蓝溪阁,俞文洲在前院等着,喻文州则径直去了后院。

“他不会真的是那个喻文州吧?“俞文洲问给他端茶的小厮。

小厮点头默认。

俞文洲默默地喝茶,暗自庆幸俞家就他一根独苗。

 

喻文州和知月打了个照面,知月停下施礼,喻文州问道:“少天呢?”

“黄少在等您吃早饭。“知月答完,不无担忧地说道,”黄少这两天话有点少。“

“我来解决。“喻文州道。

知月觉着自己白操心了。

 

“我见到俞文洲了。”

黄少天刚想开口,就被喻文州堵了回去。

 “天凉了,让俞家破产吧。”黄少天把喻文州按到了凳子上,“我都知道了。你本来……”

“别闹。”喻文州拍拍黄少天搁在他肩膀上的手,“过去的事和他无关。”

“我去青峡也和他无关。”

青峡这两个字仿佛一个噤声咒,让黄少天沉默了半晌。

“文州,我憋屈。”黄少天指了指胸口,“元老会逼咱们分开的时候都没这么憋屈。”

当年他们两个人就是在青峡遇到。

十四岁,差四年成年。

不过黄少天去青峡是跟着魏琛建功立业,喻文州去青峡,则是因罪流放。

 

04(上)

这两件事,哪一件都能在喻文州心上扯出道血淋淋的口子,哪一道伤痊愈的药都是黄少天。

 

蓝雨成立之初,第一代掌门人魏琛缺钱缺人就挂靠了方家,拐了方家的大公子方世镜给自己当账房不说,还厚不要脸地称自己是上门女婿,为了安方家的心,蓝溪阁和蓝雨的部分权力都交给了方家长老的元老会。

 

方世镜在位的时候元老会还算安分,喻文州接任后,黄少天对于自己继承人身份被后来者抢了并无多大反弹,配合度高得让元老会一干人三天两头找他,念叨的东西从魏琛给黄少天的盟约到男子结合于礼不合。

 

“在一起?”十八岁的黄少天面对元老会拿着过去的盟约誓言压人一概将他们推去找喻文州,元老会把他和喻文州同住的事儿拎出来说,却一下子炸了毛,“我只是怕他跑了!”

 

元老会这边撺掇黄少天不成,便去卡了喻文州的脉,少主初立新势为成,方世镜的余威消磨殆尽后,令行极难周转。

 

后来还把喻文州犯了欺君之罪青峡的旧账翻出来,一时间逼得喻黄二人举步维艰。

 

 

 

喻文州天资聪颖,十岁会元十三岁解元,同年成了本朝第二个最年轻的探花,可就在金殿上被同乡爆出了出身贱籍,伪造身份文牒,甚至因喻文州有过几本浅显的术书,还加了句修炼邪术。新朝初立,叶文侯见他年纪小,在殿上跪着头都不敢抬,于是求了情,皇帝免了欺君死罪,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书生,判了流放充军。

 

从京都到青峡几多险阻,三个月被驱赶到地,同喻文州一路的流放犯已经折了三成,剩下的还没来得及进嘉世大营,就遇上了一小队魔族。

 

他们遇到的魔族看着与人类无异,可血不是红的,皮硬逾铁。

 

喻文州身前聚了些所谓的前朝余孽,把他们这些没成年小孩护在了中间,喻文州看着年长的男人女人一个地倒下,红色的血流了一地。

 

魔族脸上红绿相间,有他们自己的,也有杀的人被溅上的。

 

一个看着比喻文州大不了几岁的女孩子站了出来,拾起了地上的刀,在魔族的刀落到孩子头上之前,挡了一挡。

 

喻文州想起了他曾经书上看的诅咒之箭,掐了诀,乌青从他指尖开始蔓延,黑色的箭尖在他双手间成形。

 

箭身还没凝出来,一只柔和的光箭打散了喻文州手上的诅咒之箭。

 

一只更粗更长的诅咒之箭钉进了魔族小队长的胸口。一场黑雨下过来,魔族人便开始了自相残杀。

 

两个戴着兜帽的人从杀红了眼的魔族战群中绕过来,喻文州的第二支诅咒之箭又开始聚。

 

那两个神秘人放下了兜帽,一个胡子拉碴的土匪头子,一个笑面虎似的账房先生。

 

土匪头子弹了弹手指,诅咒之箭又一次被打散。

 

“小子,符咒不是这么玩的。”

 

喻文州没听,眼神中的拼命越发地明显,动了宁死也要拉上一个,不能让他们动黑吃黑的心思。

 

手上的乌青成了乌黑。

 

速度还是慢,账房先生指上白光一闪,喻文州的手上的乌青便褪去了。

 

“我们是蓝雨的驻军。“账房先生表明了身份,告诫土匪头子,”别吓唬孩子。”

 

    土匪头子切了一声,打了个呼哨,放了朵烟花。“一会儿有人带你们去蓝雨。”

 

“我留下。”喻文州说,“给他们收尸。”

 

土匪头子多看了他一眼,“他们这些前朝余孽也算死得其所。”

 

“我留下。”喻文州坚持。

 

“老魏。”账房先生先让土匪头子住了嘴,而后对喻文州道,“还有一刻钟这里就有一场遭遇战,若你不想让他们白死,就跟着过会儿来的人去蓝雨。”

 

“别拖后腿。”土匪头子说道。

 

喻文州想说什么,退了回去,安抚小孩子们的情绪。

 

“多好的苗子。”老魏看着喻文州的背影感叹,“可惜这次把手废了。”

 

账房先生淡淡地笑了一下,“不是还有少天?”

 

喻文州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谈论,回头看了二人一眼。

 

十四岁的孩子手在不易察觉地抖,在对比自己小的孩子说话时,口气确是稳的,神情却是昂扬的。

 

账房先生叹了口气,走了过去,给了喻文州一张蓝色的铁券,“去青训营,就说是方世镜让你来的。”

 

 

 

元老会给了喻黄两条路,但是不论是改立还是分权,元老会要七成蓝溪阁的事是怎么也不能答应的。

 

局破得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喻文州继位第二年,在轮回地界一去未返,黄少天提剑去了轮回教,找风头最盛的周泽楷要人。大事小事一起卷过来,蓝雨元老会顿时束手无策,只得对喻黄二人一年经营认输。

 

降表送到了轮回,被压了一年的蓝雨掌门的继任大典提上了日程。

 

 

 

静心寺大门前边,十九岁的黄少天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庙门前站住了,对轮回小教主的话有点不敢信。

 

“你说喻文州在这儿?出家当了和尚?我说周泽楷平时咱们两个虽然有点仇有点怨但我们掌门可没对不起你,现在他找不到了给我留了信让我别对你动手,但本少爷现在压着一肚子火气指不定把这没半点佛性的地方烧了。“

 

轮回小教主略不忍地捂住了耳朵,坚定坚决地点头。

 

黄少天深深地吸了口气,推开了庙门。

 

没人。

 

黄少天眼刀还没甩过来,周泽楷立即道:“跟我走“

 

一个俊俏的和尚在菩提树下扫地,黄少天和周泽楷过来之后,还淡定地打了个招呼。

 

“小周,少天。”

 

黄少天当下愣住了,震惊过后眼圈差点红了,“文州怎么……”后面的话没说出来矛头就转了周泽楷,“你怎么也不拦着?”

 

周泽楷心想他想拦也拦不住,但是看黄少天这快哭出来的样还是决定装聋作哑,匆匆忙忙地逃开了。

 

“我说过以后由我来保护你。”黄少天拦在喻文州前面,“不是随口说说安方叔的心的。”

 

“我知道。”

 

 

 

喻文州当年在蓝雨青训营,黄少天看他颇不顺眼,在一次比赛中连胜魏琛三场之后,黄少天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地找不痛快。

 

    蓝雨下决心培养的两个后辈之间有龃龉,魏琛有心化解了这个心结,可他一向在黄少天那里没威信,于是敲打这件事也就方世镜找了个时间扮演起了知心先生的角色。

 

    喻文州那里刚开口就知了弦音雅意,黄少天那里方世镜却从蓝雨过去未来说到了他们与喻文州在青峡的初遇。

 

黄少天一宿没回话,却第二天方世镜的早课上,对喻文州磨磨蹭蹭地说,“以后我来保护你。”

 

喻文州放下书:“不谢。”

 

黄少天脸红了。

 

方世镜瞅着苗头不对,按说黄少天让魏琛当儿子一样教了这么长时间,脸皮没城墙拐角厚也起码有半座城墙。方世镜留了黄少天的堂,黄少天开始还机警,但是老狐狸尾巴藏着心机在着,还是影影绰绰地找出了真相。

 

太子爷这是从喻文州打败魏琛之后开启了暗恋,但又觉自己这样对魏琛不厚道,于是借着方世镜给的台阶下。

 

方世镜知道之后听之任之,魏琛走后,黄少天丢了一个如师如父的,喻文州的分量也就愈发的重。

 

 

 

喻文州的语气和他在早课后一模一样。

 

菩提树下,虽然三千烦恼丝已去,但和尚的尘心杂念太多佛祖不收,凡尘中人却心如明镜了然顿悟。

 

这些年他心里有他。

 

黄少天一颗心飞上了九天云霄,手底下没轻没重地把喻文州按在了树上,“那你先把色戒犯了。”

 

胡乱地亲了上去,啃上了喻文州的唇。

 

喻文州眉尖一挑,扣住了黄少天的腰,将两人倒了个个。

 

佛门清净地,大师请自重。

 

05

周泽楷送行的时候对着两个光头觉着没眼看,看在自家大哥和教主面子上才来说两句的方明华更是犯了尴尬。

方明华意思意思说了轮回蓝雨合作愉快,就拉着自己的小教主打马走了。

喻文州这一出走,内向元老施压,外借轮回之势,还连带上了黄少天,这个算计他准备跟小教主好好说道。

 

今时今日,黄少天旧事重提,喻文州一时间竟找不出话来答他。

他和黄少天这场感情从少年时走到现在,一直都是喻文州带着节奏,从开始洒饵试探到真心相付合而为一,都没乱过。

他还怕什么?

当年恩怨情仇早就随着当事人的死亡化为黄土,他现在之所以踟蹰,是因为未能亲手报仇的遗憾?

喻文州实话实说道:“我生母是俞家的外室,我出生不久,俞夫人便打上了门。我娘为了二人活命便进了妓院,临死前将我托付给了楼里一直喜欢她的琴师。”

“我年岁一到就去考了科举,太想出头便没忘了形。俞家怕我有了成就回去打压,便许了同乡大好处,把我伪造身份籍贯的事情捅了出来。”

“后来于锋替我回去打探过,我进了蓝雨青训营不久,俞家在老太爷死后就分崩离析,俞家夫妇被争夺家产的堂兄逼死,当年的同乡也在上任途中落水惊悸而亡。“

喻文州这话说得避重就轻,黄少天低下了头,“我只是诈你。“

“嗯。“

 “不过为什么是于锋?“  

“当年我和他一起进的青训营。“喻文州道,”小时候很爱哭,在路上蹭了我一袖子的眼泪。“

“这单生意你有什么想法?“

“江州的事情就交给知月,生意还是要照常做的。”喻文州道,“有孩子要养。”

“他知道吗?“

 喻文州笑了笑,“谁知道?“

 

俞文洲和知月从早晨谈到了晌午,终于敲定了细节。

知月将他送出门外,俞文洲往门里看了看,似乎是盼着什么人出来。

“俞公子还有什么事?“知月问道。

俞文洲道,“我见喻总督有些眼熟。“

知月轻笑:“你这话要是让黄少听见非劈了你。“

俞文洲讶然,确信了蓝雨第一人和第二人之间的关系果如传言。

 

“人糊涂点也挺好的。”知月回头就将此事说给了还在蓝溪十二阁的两人。喻文州笑着对黄少天说,“我想师父了,少天有空陪我去趟兴欣可好?”

 魏琛在兴欣,方世镜也在兴欣。

“你们这些心脏的都想得太多。“魏琛敲着烟杆对喻文州说道,”老方当年可没这么多花花肠子,怎么就教出一个你来?“

喻文州决定保持沉默。

他们这一辈的战术大师,唯一沟里翻船被一个二货带跑偏了的,也就肖时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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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完了……打算两三千写完的结果写了七千四……喻总我是爱你的……真没跟烦烦学,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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