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太多所以还留着,但是实际已经不用了。

【韩张/仙侠】冬候 01

*只是整理,没新东西

雪下了半宿,一片片的雪叶子打到提着的宫灯上,而后悄没声地化了。

天上连颗星星都没,可就是在这样的半夜,肖时钦在宫门外面碰上了喻文州。

给他们引路的小黄门对上了头,一东一西而来的两路人合成一路,没有问候,只有靴子踩到雪地上的声音。

他们停在了望山云雾的宫门前。

小黄门到了这儿就不再往前,把灯交给喻肖二人,倒退着离开。

待他们不见了影儿,肖时钦和喻文州也到了他们该到的地儿。

一条极粗极长的锁链蛇一样地盘在地上,一头在墙角的柱子里面,一头在张新杰的脚腕子上。

或许是宫里的地龙烧得太旺,喻文州和肖时钦额头上明显见了汗。

链子只在张新杰抬腿时响了一声,而后的摩擦全被堵在了厚实的毯子里。

“钥匙没了。”张新杰说得坦然,“我一个人打不开。”

 肖时钦叹了口气,解下腰上的兵囊,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机关弄掉了第一层的锁,露出了锁下的繁复的金色符文。

喻文州看了一眼符文,没有立刻动手,而是问张新杰,“怎么没的?”

自从开锁的这个和某只缺心眼的金翅大鹏从黑湖底下杀下出来后,全天下就剩了这么一条缚龙索,现在看霸图的意思,又是要毁了它。

霸图真是财大气粗不怕糟蹋东西。

 肖时钦咳了一声,往远处站了站,和喻文州这明知故问撇清了关系。四大战术大师同气连枝,他帮谁也不是。

再说,雷霆又不是蓝雨,还有不少节操和下限。

张新杰不会不知道喻文州这句只是朋友间玩笑般的废话,根本就没去回答。

“我们还有一个半时辰。”张新杰说道,“你们还没换朝服。”

要不是赶上大朝会,肖时钦和喻文州,一个在汉水和粤地,怎么也不会在霸图凑到一块来。

喻文州笑了笑,道:“不忙。”

一缕黑气从莹白的指尖上冒出来,长了眼睛似地钻到了锁眼中,使得金色的符文逐渐暗淡了下去。“啪”地一声,箍在张新杰脚腕上的链子断成两截,而后急剧收缩,变细变小,像一条被甩脱骨的蛇。

肖时钦看了眼张新杰,张新杰点了头后把那条链子捡到了兵囊里。

链子里的龙鳞是原本是从他身上拔下来的。

这世道变得可真快,喻文州心想。

嘉世倒了兴欣赢了,叶修那只祸害远遁天涯了。

他和肖时钦又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他们一进门就看出来了,钥匙十成里面有八成是让某人毁了。

“保重身体。”肖时钦收了霸图的东西,随口说了一句。

张新杰耳朵尖微微地红了。

“又不是过一天少一天。”喻文州看了看更漏,“我们先走了。”

肖时钦想说些什么,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张新杰道了声有劳不送,关了门后就站到了窗边。

窗下面是冻得严严实实的湖,冰面上破开了一个大洞。

一个人影从水里跃上来。

充满力感的身上一滴水一片雪都没,还似乎隐隐冒着热气。

那人抬头向上看去,不偏不倚地看到了张新杰,而后使了鹰踏,七步就上了楼。

“将军。”张新杰侧了身子,让韩文清进来,却被韩文清握住了他的手,一股热腾腾的气从他手上的少府穴经进来,流进他的四肢百骸。

“我不怕冷。”张新杰接受了韩文清的好意,但是又纠正了一遍韩文清的误会。

想起这件事他便不由地想起方士谦,他还未完全化形的时,在迁徙途中遇到的那个品行不良的前辈。

不过要不是方士谦,他也不会进到这个世界。

 “我知道。”韩文清关了身后的窗,没有听取的意思。

不管是韩将军,韩王爷,还是武威帝,性格里的执拗倒是一点没变。

“它彻底坏了。”韩文清说道。半柄飞龙形状的钥匙出现在韩文清手中,龙头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

张新杰想起了昨天晚上韩文清折断钥匙之后发生的事情,脸上有些发烫。

“陛下。”张新杰的声音仍旧清冷,似乎脑中没有过那些旖旎,“请自重。”

朱雀大街为微草道宫的小师叔祖戒了严,却没有戒住官道两侧的百姓的热情。

“想不到还有这么多记得我的。”方士谦撩起马车上的帘子向外看了一眼,又飞快地把帘子放下。“霸图怎么这么冷?”

他从微草道宫出来后裹着的大氅就一直没脱,裹成一个球的样子确实不符合人们对微草道宫小师叔祖仙风道骨的想象。

 “这都是看在掌教的面子上,谢谢。”袁柏青对自己名义上的师叔祖实际上的师父没有多少敬畏,毫不犹豫地拆穿方士谦良好的自我观感。

“一样一样。”方士谦正了正道冠,“你说杰希把道服选这么薄是不是应该提点意见?”

“但是好看。”不要暖和只要俏的玄鹤否决了自己老师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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